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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法的偏见

我想对相法的学习更多人会在意“看图识相式”的对应方法上,如看到三角眼会认定某个人是阴谋诡计,鹰勾鼻则会心狠毒辣等等。之所以我称为“看图识相”,因为相书确确实实是这么去写,然后学习面相的人却捧着书去对照每一个人,某几个人还真应上了,就自以为这就是相法,特别是流传最广的《麻衣相法》,里面占有大半篇幅都是以如此表述方式去解说面相。

以前曾有一位初学者问我:怎么香港明星LDH的鼻子是典型鹰钩鼻,却在观众面前的感觉却表现得如此亲和,真的和相书里面不配呀?我对这位初学者表示赞同,因为学问首先必备的是怀疑精神,后来我告诉他:无论相法的部位长得好与坏,均需要眼神来驾驭,眼神就好比一个药引,毒药可化作解药,良药也会变成毒药,而论眼神是在于“神定而足”,可直接观察他的眼神就可知答案了。

在《史记·仲尼弟子列传》曾写道“以貌取人,失之子羽”,这个典故是说子羽相貌长得特别难看,作为老师的孔子却对他采取冷漠态度,当子羽退学后回去钻研学问而取得名气,流传到孔子耳边却深感佩服,后来他的学生把孔子这一句感概收录下来。

我们无法再细究这个“貌”的用字当中含义,究竟是指子羽的衣服穿着很破烂,还是指子羽本身的面相很丑陋,但如果是论面相的话,按我对相法历史脉络的考究,秦汉之前所记录的论相方法都是十分粗糙,如对老子描述是“身高八尺八寸,黄色美眉,长耳大目,广额疏齿。方口厚唇,额有三五达理,日月角悬,鼻有双柱,耳有三门,足踏二五,手把十纹”、又如对张良描述“闻张良之智勇,以为其貌魁梧奇伟,反若妇人女子”,这可看到老子与张良这种对面相大体描述,已经足够吓人,特别是张良的长相,何尝不是与“失之子羽”同一例的参照。

我之所以对秦汉之前的相法用“粗糙”这个一词,是因这时期对面相的技法还没成熟,没有涉及到眼神,气色,对宫位组合等更加细化的深入,从表述上只围绕直观感受作出判断,不断重复粗浅“形法”上的作用。好些年前我曾有一位朋友混在生意场上见多识广,他告诉我根本不用所谓的面相技法,也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大概。在他的意思里,看的人多了就可以叫作相法。我笑说,这只能属于经验范畴观察的结果,但相法中还是有很多值得深详之处。

后来步入宋明后就有更明显的细分,加入了星学,地理,易理,医学等,甚至连梅花易数的外应术也包并当中,如当看到坐着的妇人突然右手捧头可主曾犯水厄之险,这是现实中的对相法更为动态化的演变。自此后中国的面相学从解构的意义来说已不是一门所谓的独立学科,必然与其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回过头来,当我们只论述别人的鹰钩鼻,三角眼的时候,恐怕同样堕入了这种粗糙的误区。“看图识相式”的论面相方法,只能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,但不会有可能窥见到相学之奥妙。